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願世界和平

人可以怎麼區分?好人壞人?白人黑人?基督徒回教徒?大人小人?男人女人?我族類與非我族類?還是,其實只是幸運和不幸運的人?

我一到伊斯坦堡就見識到這座城市的擁雜,分成很多區域,有紛亂的交通以及多元人口,不僅有印象中的舊城景象,也有充斥著摩登大樓的新城區。同時也很難不注意到 - 敘利亞難民的存在。

從敘利亞內戰開始的2011年以來,土耳其吸收了360萬的難民,而最多難民居住的城市便是伊斯坦堡,約有54萬2千多的敘利亞難民註冊在這土耳其最大城。他們是在路邊抱著嬰孩乞討的婦女;在地鐵上用直笛吹著阿拉伯曲賣藝的小孩;路邊拿著花或面紙兜售的老人;也是拖著大大的回收袋翻著垃圾桶的青少年,更多的隱藏在這城市角落,辛苦的做著各類工作來討生活。

在路上見著一次,心酸一次。

我對政治不敏銳,但戰爭不外乎就是兩群人意見不合,又沒能好好溝通,有心人賣武器給他們,所造成生靈塗炭的人間慘劇,受害最深的一向都是老百姓,幾千年的人類歷史就是這樣不斷的打打殺殺。幸運的人,就出生在和平的國度中,人人安居樂業;不幸運的,就出生在戰亂中,貧富與否,都得離家背景的逃到別人家生活,絕不是因為膚色、宗教、好壞的關係而必須背負這種命運,任何族群都可能成為難民。

我在多年前有機會和一些難民有接觸,教他們一些基本的英文和生活知識,他們從世界上各個角落來到美國,從古巴、緬甸、阿富汗、伊朗、蒲隆地等國來的,他們大多是一家人,有些甚至不是親生子女,而是在難民營時互認的家人。其中數阿富汗和伊朗人的教育程度最好,看得出是中產階級出身,也是我第一次接觸回教徒,他們每個笑容滿面、開朗活潑,比起其他亞洲和非洲學生來的自信,沒有那種對人性絕望的心痛眼神,感覺就和其他來美國的新移民差別不大,不幸的是,他們沒有回家的這個選項,只能努力在新國度建立新生活。

每次在伊斯坦堡的街道上,看到這些敘利亞難民,我都會想起我那些學生,他們現在在修士頓過的好嗎?那個之前在交響樂團吹黑管的古巴女孩買到黑管了嗎?那對跟我抱怨優格工廠的尼波爾姐妹有新工作了嗎?從小在難民營長大而聰明機伶的塞拉利昂男孩成家了嗎?有著靦腆微笑的緬甸小哥搞清楚最低薪資了嗎?臉上手上帶著傷疤的蒲隆地女子開口笑了嗎?他們年紀輕輕的,就被迫漂流到新國度展開他們的人生,是的,難民也有他們的人生故事,只是大多數人不敢聽、不願想、也不在意。

唉!願世界和平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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